男人脑子烧得跟浆糊一样,心中知道她说的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指尖神经质地不住收紧,“不是……是殿下……”
姜敏原就心浮气躁,被他抓得百倍心烦,抬手攥住男人滚烫的手,“行了,你别说话。”
男人只停了一刻,又胡乱地叫,“……殿下……不是……”
总算捱到车辇抵达燕王府,齐凌走上前试探道,“殿下先回,卑职带虞公子仍往魏钟处暂避?”
姜敏低头,男人刚消停,兀自闭着眼睛打着寒颤。话到口边又改了,“魏钟自己都在王府里……不必麻烦,回去便是。”
齐凌一句“我可留下照顾”生生咽回去,“是。”
“你们也回去过节,让车直入内院。”
“是。”
车辇果然走夹道到内院门口。姜敏用斗篷把男人密密裹紧,自己下车,“徐萃——”
院子里无人相应,好半日出来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姜敏一滞,“徐萃怎么不见?”
小丫头倒愣住,“姑姑同大人们都在观雪庭吃酒,等着殿下团年呢——殿下有事吩咐奴婢。”
姜敏一滞,总算记起自己早前的命令——按燕王府众的脾气,现在只怕没一个清醒的。见那丫头一团孩气,“小孩子家的吩咐什么?你把屋子烧暖便睡你的觉去。”自己走回去道,“虞青臣,下车。”
男人从她下车便惊醒,车帘撩起院中明亮的灯火铺陈入内,男人双目生疼,头颅便埋入臂间。
姜敏走去握住他手臂,“虞青臣,下车。”
男人埋头道,“别……别打。”
这是完全烧糊涂了——姜敏皱眉,强拉他下车,半扶半抱地拖入内室,推在床榻上。男人一直垂着头不吭声,脊背撞在床榻上时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大叫。
姜敏心知有异,大步上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