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陛下知道——臣仍是有用的……”
“你如今满意了?”
“陛下……”男人道,“臣此番……可算襄助陛下?”
姜敏不答,“吃药。”
“陛下——”
“我让你先吃药。”
“……是。”男人便去抓药碗。姜敏绕一下避开,“不要乱动,张嘴。”
男人惶然道,“臣不敢……陛下让侍人——”
“你也不是第一回叫我喂你——又在惺惺作态,同我作戏没完吗?”姜敏斥道,“张嘴。”
一语戳心——男人一张脸臊得通红,便垂下头去。
姜敏不说话,用匙舀了汤药,一匙一匙喂他。男人伏在榻边默默地喝,不一时一碗热汤入腹。汤药里加了大剂量的安神药草,男人原就晕眩,吃下去越发感觉困倦难当,几乎不能视物,死死咬住舌尖强行唤醒神志,“臣此番可襄助陛下?”
话音未落,皇帝转身走远,门帘砰地一声在外间落下。男人如被重击,死死咬住下唇。
等姜敏再回来,便见男人面庞完全掩在枕中,苍白细瘦的指尖掐在褥间,打着哆嗦,一下一下不住蜷缩。姜敏居高临下看一时,“虞暨。”
男人猛地抬头,红肿的眼皮和因为气息不畅闷得发红的面庞毫无遮掩地呈在姜敏面前——
姜敏忍不住讥讽,“你还委屈上了?”
男人干枯的一双唇抖个不住,浑似萧瑟风中一片失去生命的叶,“陛下恕臣——”
姜敏拧着眉毛看一时,终于俯身,掌心贴住他前额——果然有些发热。便撤开手,倾身坐下。男人一直望着她,见她靠近情不自禁张臂,扑在她膝上。
姜敏手掌移到他肩上,感觉掌下男人的身体跟发了寒疾一样抖个不住,“你什么时候去北军营帐?”
“就——”男人用力吸一口气,轻声道,“就那天晚上。”
难怪次日一早徐萃去虞府看他就不见踪影,原来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