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手中的“黑骑”,可差得太远了。
老刘在那头听见了这边说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揶揄道:“哟,老涂,你这一下子就想和墨家黑骑军并肩而立了?我记得在锦州的时候,你不还一直抱怨说自己领的是一支杂牌军么?”
“闭嘴!”涂二狗额头青筋爆起,“就算是杂牌军,兄弟们也照样从十万大军里冲出来了,至于黑骑军……我迟早能进的!”
骑兵开拔的时候,秦轲再度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远方有一道红光从山峦后逐渐升腾而起,日出的朝霞映照下,林中鸟雀拍打翅膀划过天际,美轮美奂。
秦轲的眉头却紧皱着,声音有些焦虑。
“蔡琰……蔡琰?”秦轲探了探蔡琰的额头,惊道:“好烫……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因为昨日经历战阵,到底受了些惊吓,又经过一日纵马驰骋,夜露寒凉,蔡琰这个从小擅长骑射的“女侠”体质一时也没能适应调整,竟发起热病来。
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秦轲只能把她抱了起来,喂给她一些清水,又从下属那里要来了酒囊,把烈酒倒出些许搓在掌心,从她的脖颈处自上而下,一直梳理到脊梁,帮助她的气血疏散。
蔡琰眯着眼睛,却是咕哝了一声:“你这么小的力气,怎么起得了作用?”
秦轲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低着头道:“我怕力气过头了你会疼。”
蔡琰少有地流露出无力感,索性伸手揽住了秦轲的肩膀,把头靠了上去,慵懒道:“我又不是那种坐在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贵千金……我头发里插着的牛角梳子,你拿下来,记得要顺着经络的走向……”
秦轲轻轻咳了一声,是,她的确不是娇贵千金,从唐国一路相伴,他就没见过这姑娘有一丝一毫的“娇贵”之处。
但他还是突然红了脸,拿下蔡琰头上的发梳,她的长发如锦缎般垂坠着,幽幽的木兰花香四散着涌入他的鼻中……
他另一只手使劲在自己头上锤了一下,方才冷静下来,手也跟着用力了一些,逐渐让手中的牛角梳也带上了滚烫的温度。
梳理气血完毕,他赶紧抓起了自己的斗篷,将微微发汗的蔡琰裹了起来,免得她再着凉。
“一会儿我带着你同乘。”秦轲低声道。
蔡琰点头,昏沉地睡着,此刻的她并不打算硬撑,也没必要去考虑避嫌什么的,倒不如好好睡上一觉,早些恢复,才能给秦轲减轻负担。
蔡琰整个身子都很轻,以秦轲现如今的气血修为,抱着她好像只是抱着一片羽翼。
阿布看到了也是关切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或许吓到了,还是累到了,有些发热。”秦轲握住马缰,看着身后的将士们都已经翻身上马,果断一挥手,下令立即拔营。
“那……严重么?”
“还好。我刚刚给她梳理过气血,出了一身汗,应该问题不大。一会儿再扎营的时候,给她熬些汤药就行……之前山中也找了不少祛风散热的草药。”秦轲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蔡琰,脸上依旧忧虑不减。
阿布道:“要不让谁先带着她,你这样不太方便吧?一会……免不了要打一场的。”
“到时再说吧,交给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