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更是莫名其妙,道:“顾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本就共过患难,又同受王爷恩惠,无异于兄弟一般,这‘主人’二字岂不是折煞了小弟,更不劳诸位送到此地。”顾无名闻言,突然拔出了长剑。这下顿时吓了众人一跳,魏笑笨不禁骇然地道:“顾大哥,方才我们还谈得好好的,你……你怎么说亮家伙就亮家伙啊,快把它收起来……”顾无名突然挥手打断他,道:“主人,我们可不是来送你的,我们是要一辈子跟着你。左贤王今日命我们一十六人追随公子,永为奴仆,以助公子完成大业。我们这些人都是受过王爷大恩的人,来时已盟誓永不负于公子,若是主人嫌我顾无名无用,我这就自刎请辞!”说着便将长剑横至颈间,目注慕容焉只等他一言而决,另外的十五名剑客也同时抽出长剑加诸颈上,一时‘别离亭’下霜刀剑寒,跪了一片。直到此刻,屈云、魏笑笨和琥珀三人方放下心来,慕容焉见无可勉强,仰首西顾令支,慨然道:“左贤王以与我有大恩,今日又……唉——”
他长叹一声,急急扶起众人,这番只好点头,算是答应下来。那十六名武士轰然抱拳起身,意状竟然颇为高兴。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已将慕容焉视同明主,以能与他这样的少年英杰共游江湖,乃是件自豪之事。断云、断雨本与顾无名等人本就很熟识,一见之下,纷纷抱臂相见。这种场面几乎感动了琥珀,她上前道:“慕容大哥,铁券王令小妹已然偷到了手,不知十支够不够用?”她这番话顿时惹得众人轰然大笑,她还自莫名其妙地转尉魏笑笨道:“笨郎,他们……他们笑什么?”却孰不知一道铁券王令足以通行段国无碍,她竟然一下拿来了十支,如果段王知道了此事,怕是不气死才怪。顾无名突然笑道:“主人,我们还是快些逃的好,否则准大难临头。”琥珀好奇地道:“顾无名,我们都出令支了,有什么大难临头的这么说大话,你一定是在吓唬我家阿笨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又是一阵爆笑,这时众人都已知道了她与魏笑笨之事,但她一口一个“笨郎”、“阿笨”的,都将众人逗得无以复加。魏笑笨自是不好意思,琥珀真是天真烂漫,竟然不知众人为何笑她,突然有些生气地道:“顾无名,是不是我这个郡主一出辽西就不管用了,你还笑我,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出马揍你一顿,你才说出来到底笑什么。”顾无名连连摆手告饶,道:“郡主你千万莫要撅嘴,我的意思其实是你一下就取了这么多的铁券王令,你父王再吩咐差事给属下的臣子们时,怕是一时拿不出王令,到时他岂不知道了郡主与我们走了,到时定会要派人修理我等,我们岂能不快些溜之大吉。”一言甫毕,众人又是大笑。琥珀闻言也不禁莞尔,自去亲昵地拉主魏笑笨不放。慕容焉笑了笑,转谓顾无名众人,道:“诸位,你们既然不嫌我慕容焉才薄德微,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再无主仆之分,若是诸位还‘主人主人’地叫,我慕容焉愿意立刻去死。”顾无名等人闻言,无不感动,只得纷纷应下。这下众人说起话来,益加坦荡起来。这群王府的剑客们久受王权的熏染,早已整齐划一,如今突然心中无碍,又似又回到了‘烟雨不能住,千里载酒行’的江湖岁月之中,顿然感同身受,相互视同兄弟,相谈阔契,畅怀所有,好不潇洒自在。屈云道:“焉,我们也该走了,这时我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带兄弟们到我们五十里秀去,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