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寅正在对付高平义军,尔朱天光忙着应付着蜀军,尔朱荣镇守洛阳,清水堡守将几乎得不到没有任何援军。虽然张掖可以增兵驰援,但总兵力加起来,仍不能与域外联军相比。这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惟一使元幽感到稍稍欣慰的,就是可凭借天险,以坚厚的石城阻住域外联军的铁蹄,双方勉强形成一种僵局……※※※崔山领着四千骑兵极速向彭阳方向追去,他们相信自泾州撤走的轻骑不会比他们快多少,更重要的却是最先撤走的那一批人步骑相夹,根本就不可能快过他的骑兵。只要他追上了那群人,黄飞和崔延伯的五万大军随后就来,这使崔山对即将发生的大战充满了信心。尘土飞扬,崔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远处铁蹄的震动,这证明他所追的方向并没有错。崔山的心情变得有些激动,因为他并不知道面对他的将是一场怎样的战争,是胜还是败?是福还是祸?无从知晓。土丘,静静的土丘另一边,尘土高扬,远处稀落的树林显出一派秋末的凋零。
崔山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因为远处那些扬起的尘土似乎有些散漫,犹如化成了一片雾瘴,成灰暗色,与刚才那些零乱。但却有规律可寻的尘土有所不同。不过,他己经没有心思去想得太多,因为他已经抵达了土丘之下。抵达土丘之下,对于崔山来说,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没有谁认为受人攻击会是一件好事,此刻的崔山正是处在这种境况。弩箭如雨,在土丘之顶以及四侧,犹如一张织得极为完美的网。箭网兜鱼,鱼自然是指崔山身后的骑兵。马嘶、人嚎、箭啸,响彻一片,这只是一个早已预谋好的陷阱,一个等待崔山自动踏入的陷阱。崔山大惊,他无法避免地首当其冲,成了箭靶子,但他却以极为快捷的身法藏身马腹下,他也在这一刻摘下了背上的大弓。只可惜,他的第一支箭还未来得及自马腹下射出,其战马就已跟跄而倒。马身插上了十余支劲箭,然后崔山看到了身后的兄弟们惨叫着坠马及战马跪倒的场面。崔山落地,摔得极痛,寒秋天气极冷,在这种气候被摔比平时痛得多。崔山不得不放弃手中的大弓,因为带着大弓,只能成为自后面赶来的战马蹄下之鬼。所以他只好放弃大弓,在奔来的马腹之下穿过,看来他的身手的确不错。土丘之上的攻击力极强,而在此时,土丘之上更响起了沉闷的战鼓声,如同万马奔腾,又如同怒雷炸空,声势骇人。战马陡闻巨鼓的闷响,竟全都有些惊乱,再加之这四千铁骑一开始就遭到惨重的袭击,使得官兵心中产生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杀呀……”数千匹战马如同潮水般涌向土丘,崔山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又重新跃上了一匹无主战马的马背,因为它的主人已经被劲箭射死。“杀呀……”土丘之顶也传来了疯狂的呼喊。在一轮密集的箭雨交加之下,土丘上这才真正出现了人影,不仅仅是人影,还有战马,却多达三千骑,正是那几路在昨日不停骚扰官兵的五路轻骑。崔山其实早就知道,在听到那一阵鼓响之时,他就知道了这群人正是昨日白天和晚上吵得他们疲于应付、不得安宁的那一队人马,但那队人马在这里结集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官兵在最开始的那一阵箭雨之中几乎伤亡近千人,此刻仍是斗志高昂。只不过,他们根本来不及放箭,双方就己经短兵相交。冲下土丘的高平骑兵士都是手持长约七尺的斩马长刀,自土丘之顶顺势冲杀而下,全以臂部和腰部的力量挥出疯狂的第一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