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虚中将手一拍,喝彩道:“元首大人说得好!若辽国对上我中华联邦或是金国,必不失败亡之道!但是辽亡之后,又将如何?”
西门庆微微一笑:“中华联邦将与金国分辽国而治,接壤相邻。”
宇文虚中又追问道:“既为雄主,必然雄心无尽,欲壑难填!完颜阿骨打既得辽东,养成力气后,便欲图辽国全土;若其再得辽土之半,再养成力气时,其爪牙将向谁人?”
西门庆双手十指作火焰飞腾状,只是他学明教礼节学得实在不象,看着不伦不类,但他的言语却很是清晰明白:“那时长城脚下,又将重燃烽火,中华联邦与金国女真,将会猎于塞外,无数大好男儿血肉捐于野——如此而已,岂有它哉?”
宇文虚中厉声喝问:“若兵戎相见,元首大人可操必胜否?”
西门庆正色道:“自称百战百胜,皆是妄言。吾只能承诺——西门一生,不输于人!”
宇文虚中周周正正向西门庆深施一礼:“因此,辽可盟,可援,可盾,独不可伐!”
西门庆还了一礼,庄容道:“谨受教!吾当深思!”
听到这里,旁边众人中如阚悦、梁中书、关胜等人都若有所思,但还是有很多人属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便交头接耳地悄声互问:“四泉哥哥和宇文先生究竟打的是甚么哑谜儿?”
听到议事厅中“嗡嗡”声一变,西门庆笑向宇文虚中一举手:“便请先生给众人解惑。”
宇文虚中便转向厅中诸人,咳嗽一声时,大家又是鸦雀无声。
却听宇文虚中道:“用兵之道,必先计强弱,策虚实,知彼知己,当图万全。今三国并立,孰存孰亡,系兹一举,岂可轻议?辽国与我中国讲和缔盟以来,今逾百余年,未曾反悔,而其国自遭女真侵削之时,正值我新国初创,辽国敬慕本朝,遣使通好,一切恭顺。今舍恭顺之辽国,不羁縻封殖,为我藩篱,以拒豺虎,反倒要远结海外强悍之女真以为邻域,智乎?愚乎?女真借百胜之势,虚喝骄矜,不可以礼义服,不可以言说诱,持卞庄两斗之计,引兵逾境。而我则弃商弃农,加税赋以为军资,与新锐难抗之敌角逐于血肉之林,鏖战于长城之外。长此以往,民生凋弊,内患滋生,此时之新国,便如羸弱之人,披重枷负巨锁,独涉于荒野之上,臣只恐中国之祸未有宁息之期也!”
宇文虚中到底是旧朝官员出身,这一番话说得文气甚浓,而且积习难改之下,又把“臣”字给扯出来了,西门庆听得分明,虽然暗暗钦佩其人的见识,但对他根深蒂固一时难以断除的君臣之道,却也是微微苦笑。
没办法,观念的转变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只有慢慢潜移默化了。
宇文虚中的这番谏言虽文,西门庆才学尽有,听来毫不费力;明教群雄以阚悦为首,前来梁山的尽是精英,个个通读文字,水平纵有高低,也能勉强听得懂;大理段和誉更是个嗜读的书呆子,再深的文言,到他那里只是掌上观纹罢了;吐蕃的老酋长听得懂基本日常汉语,但再深就不行了,现在只得和他的那一帮吐蕃年轻人一起瞪起了白眼。
吐蕃众听不懂,那是在情理之中,可有不少梁山人也在抓耳挠腮。早年间,西门庆就在梁山上普及教育,讲武堂强制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