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自己的无能,将周谨那二十余人越说越多,说到后来,他们俨然都是以寡击众,忠于王事,在强人重围中杀了个七进七出的当代赵子龙了。只是人力难以胜天,贼人势大,又出来了接应人马,他们这才不得不撞透重围,做战略上的转进,这才有机会挟援军卷土重来。
能跟着传旨太监来出这趟美差的,都是聪明人,听到梁中书给这桩劫案定调“几百名劫匪”,顿时心下雪亮。那些受伤倒在现场的家伙顿时群起呼应起来:“各位大人啊!那伙几百人的强贼又来了接应人马,千余人裹了那索超,往那个方向去了。”
闻达李成瞥着地下脚印蹄痕,对视一眼,都是暗暗冷笑。
梁中书慢悠悠地道:“哦?千余贼寇,非同小可,但钦犯不可不擒拿。闻达,你领五百人马先行;李成,你再领五百人马做接应,定要将索超那厮搜出来!”
闻达李成暴雷般应喏一声,自去慢悠悠地点校兵马,大半天后人马都齐,这二位都监话别道:“闻兄,你带队前行,却要小心提防,莫中了敌军埋伏。”
闻达亦道:“李贤弟,你随军在后,却务要拾遗补阙,仔细捡检,莫叫贼人漏了出去。”
二人依依惜别多时,这才领着人马慢悠悠地去了。
这时,已经从伤者嘴里得来最新情报的传旨太监气势汹汹地撞了过来。这阉货身边有了宫道二监军撑腰,被一箭射短的锐气又充血长了好些,指着梁中书叫嚣道:“梁中书,我的人听得清楚,劫走索超的,是你的军中副牌军周谨!还有那些从贼,都是你军中的闲汉!这治军不严之罪,待我回到东京,官家那里与你折辩!”
上回押解的钦犯徐宁张清被劫走,押解人倒了大霉,除了当场杀倒的,不是充军就是发配。传旨太监唯恐自己步了先烈们的后尘,就算梁中书是蔡京女婿,此时也顾不得了,且把罪过都推到梁某人头上,先洗清自己再说。
梁中书云淡风轻地道:“周谨?副牌军?我大名府军中有这个人吗?”
他身边的管家梁伟锁冷笑一声,上前不慌不忙地道:“回大人,周谨此人,实有!”
传旨太监精神一振,大叫道:“宫道二位监军大人,你们也亲耳听到了!这伙强贼却和梁中书脱不得干系,实实的不干我事啊!”
宫道二太监假惺惺地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却怪不得留守大人啊……”他们虽然说的是人情上的场面话,但法理上,却暗暗把梁中书的罪名给坐死了。
管家梁伟锁又暗暗冷笑了一声,从容道:“各位大人,这周谨虽是我大名府军中副牌官出身,但却是早已被清退的临时工——早两三年前,其人在北京东郭军前大比武中,比枪比箭,都输给了一个叫杨志的,如此弓马不熟,武艺不精之人,岂能留用?从那时起,留守相公就将他逐出了咱们光荣的大宋队伍。此事在大名府人人皆晓,却不是小人我生安白造的,若不信,北京一打听便知。”
三太监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
梁中书笑问道:“三位公公,按照咱们天朝惯例,这临时工做的事,与官长都扯不上干系吧?”
传旨太监理屈词穷,嗫嚅道:“这个……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梁中书斩钉截铁地道:“但是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