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步伐之后反而止住了脚步。直到他冲进了这家酒楼的后院,推开了那间伙房似的木门……如果时间能够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会选择换家酒楼。鬼知道这从外面看上去小小的柴屋,怎么里面如此之大!这分明是一座地宫!七八丈外,木桌横七竖八摆开,坐满了男人,有擦刀的、擦剑的、摆弄弓弩的……偏偏没有一个看上去正常的家伙。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停。下一刻,四面八方,数十道不善的凶厉眼神投来!“那娘………”毕方的嘴里瞬间失了声,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屋子彪形大汉。最可怕的是那一片连着一片气旋炸开的声音,甚至还他姥姥的有大江奔涌的声音。毕方瑟瑟发抖的缩回了竹篓,快进去时还用爪子钩了一下秦隐的衣襟,满眼复杂。
“我说我走错了,你信吗?”秦隐低头间眼神同样无比复杂。这可是一屋子的修行者啊……而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莽的山匪。现在跑……应该还来得及吧。毕方悲愤的瞪了一眼秦隐,失望的缓缓摇头,而后用爪子钩住竹篓盖一拉,彻底自闭。一条木案被拉开时摩擦的牙酸声响起。有名身长九尺的瘦高男人,目光阴冷站起。这破屋之内,烛火幽幽,随着对方的身影立起,开始弥漫起阴暗。秦隐垂着的面部,匿于一旁幽幽摇曳的残灯烛火之下,脸颊肌肉轻轻跳动。右手缓缓探向腰后,掌心接触到琅琊匕的冰冷手柄,缓缓旋握。少年的眼中一片冷然。今儿,看样子没法善了了。对方在盯着自己。秦隐的目光落在对方的手掌、脚步之上。步伐沉稳,是个高手。而且应当高于气旋二重的自己。对方盯着自己的举动,而且越来越近……他要逃离此地,首先要格杀的就是这名瘦高个。那么以追星步法跟进,再以匕首刺杀之法毙掉对方。【就这么定了!】秦隐的视线彻底坚决。“拿个牌子怎么还磨磨唧唧的,交任务还是领任务?”那瘦高男人不耐烦的走向秦隐。竹篓里的胖雀子茫然抬头。秦隐即将握紧匕首的手掌突然一顿。下一刻,右手忽的错开匕首,捏住另一枚物件,随意甩去。“也交、也领。”银牌旋转着划过空气,四周的残灯晃了一下。秦隐的眼神如狼般望去,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他在赌一件……最不可能的事情!瘦高男人两只随意在空中一夹,定睛一看。听眼前之人声音不大,竟然佩银牌?那人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融,将牌子掷回,大手向内侧一引:“请!!”四周的凶恶视线又同时落下。一群彪形大汉该擦刀的继续擦刀,拭剑的继续拭剑……瘦高男人眼中也透出友善之意……眼花缭乱的一番变化,毕方已经彻底傻掉。脑袋顶开竹盖看着秦隐,一脸茫然。接住银牌,秦隐目光平静抬起。他赌对了!这里,赫然就是寻之不得的……金阳城,永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