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为何?”
刚才乃宗室和国尉说话,郦生并未插言,只是心中大不以为然,见太子问,郦生对太子拱手,朗声道:“秦使也曾到臣府拜会,送金数百,央臣为之说项以参见大王,臣观姚贾为人多智,心机颇深,其求和定另有深意。”
张耳在旁,微微颌首,道:“秦既发兵攻我,二十万大军非比儿戏,不过才两月而已,两军对峙,并未败绩,犹占上风,岂有浅尝辄止的道理!姚贾此来急急求和于我,正如郦君所言,定有他情!”
太子丹坐在上首,看吕览坐在下面沉思不语,笑问道:“吕卿在秦多年,熟知王翦、昌平君等人性情,不知以君之间如何?”
吕览见太子问,对众人一笑,道:“秦赵上次大战,历时近一年,出兵四十万。前期虽胜,然后战大败。河东诸郡受创甚重,丁壮战损,民生凋敝。昌平君为亚相多年,岂有不知的道理!”
“秦大军攻我雁门,河东诸军兵马钱粮自不租用,只能从内史之地千里运送,汾水冰冻,人拉车运,仅此则诸郡更为困顿。”
“秦王政亲政时日虽短,然臣深知此人秉性聪明,并非糊涂之人,昌平君王翦李斯等辈,又都是一时俊杰,明察形势,岂会出此不当之策?”
“秦军战不过两月,胜负未分即遣使求和,或许其本意不再战,而在和,或是以战求和之意。”
“只是臣之所论,皆为推测之语,或有遗漏,还请太子斟酌。”
范增在上首,听吕览之言和自己所想差不多,暗道吕览不愧是吕不韦之子,这见识还真是不差。
太子丹追问道:“彼不来攻,我军并无南下攻伐之相,此乃不和而和,以秦国诸人之智,也当可看的明白,彼又何必战求和,莫非其后有他图?”
吕览拱手道:“以臣所料,秦欲与我和,或要坏燕赵之盟。如今赵、魏、韩三国,皆实力大损,如秦燕再和,则秦或移兵攻赵,或举兵略韩魏,皆有利弊,臣实不知。”
太子丹看向范增,问道:“国相以为如何?”
范增沉吟半晌,徐徐说道:“秦意在赵而不再韩!”
“秦如其意在韩,则派一军进驻太原,塞燕赵山西南下之路,一军屯邺城,防赵国之境,然后出关中、荆宛兵马攻韩即可,王翦举二十万大军攻燕而求和,无非是转兵击赵甚便!”
太子丹听了,频频点头,公子隆等人也觉得有理。当下公子隆问道:“既如此,以国相之意,当不可和秦?”
太子丹直接回答道:“赵乃我燕之盟,如果无赵,则秦燕之间,连绵千里皆为国境,我燕更难抵挡秦军,既知秦人之意,当然要破其谋为上。”
剧平却是有点忧心,道:“虽然如此,但我燕十余万大军屯于广武,兵马消耗亦重,两军长期对峙,只恐保了赵国平安,反误我燕。”
郦生开口道:“不然,秦军兵强而众,千里转运,消耗非轻。我军兵少而弱,但广武背靠雁门云中两郡,其城中粮草颇丰,即便输运,也远便于秦,长期对峙,不利于秦更甚。”
“秦军既主动遣使来和,其不欲久留之意甚明,我燕岂能令其随心?”
“前时太子遣我等出使,欲和诸侯合纵抗秦,诸侯态度不明,无非是一怕无抗秦之力,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