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萧语珩身在市的心安和感动, 同一航班从古城飞来的林立则是怒不可抑。
豪华的私人会所包间里气氛沉重, 他眼锋犀利：“谁让你动她的？”
被质问的刘同虽心有不快，也只能压抑着忍住：“最近表面上特警队没有动静，但依我对那个冯晋骁的了解, 他不可能善罢干休。与其让他把全部精力放在追查我们身上, 不如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语珩是他的软肋，不从她入手……”
“转移他的注意力？”林立打断他, 声音冷硬地反问：“你以为凭他的能力, 会连个女人都护不住？那他就不配被称一声：冯队！刘同, 别自以为了解冯晋骁。”
被质问的刘同面上挂不住, 又不敢直言反驳：“我并没奢望这样就能把他扳倒，但至少让他明白，我们既然能把他女朋友的行踪掌握得那么清楚，要动她一如反掌。他总不能每分每秒都守在女朋友身边吧？况且我很谨慎，他查不出任何蛛丝蚂迹。”
谨慎？愤怒没顶，林立劈手就把手中的茶杯摔向地面：“丰田车的纰漏从何而来？你不是说冯晋骁会和顾南亭扛上吗？怎么我看到的是他们相安无事？既然章程不肯配合, 为什么不做掉他？”
“这事和他没关系！我说过了, 不要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刘同被他的盛气凌人逼急, 倏地站起来：“这是还你一个连警察都查不出的身份的唯一条件。”
冷峻的脸侧, 冷寒的语气, 林立说：“如果不是看在你还干了件有用的事, 我也不会容忍你至今, 更不必亲自过来解决丁成民那个麻烦。”
刘同立即听出他话里的重点：“你要杀他？”
林立眼神略沉：“难道等冯晋骁抓他？那你还能活吗？”
刘同有点急：“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把他弄出来, 而且他肯定不会……”
林立语气很淡：“否则怎么证明你的价值。”
居然只是试探和利用！刘同胸口起伏，眼中有泛红的血丝。
林立起身，以身高优势俯视她，音调冷而硬：“这次就算了，我不追究。再擅作主张，别说让她掉一根头发，就是吓到，我也会过问。刘同，你不会以为我是宽容的人吧？”他行至门口，停住：“确认一下罗永那边是怎么回事。”
刘同心中不快，鲜少地反驳：“如果我说不呢。”
林立没有转身，他面上不动声色，语调却平静中夹杂放肆：“那你存在的价值也就没有了。”
刘同一怔，随即冷笑，嘲讽着自己的毫无份量。
却还没完。
林立绝情地提醒：“当你参与交易时起，警队就已经容不下你了。刘同，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没有区别。”
是，没有区别，前路茫茫，再不能回头。刘同绝望至极。
酒店奢华的套房里，林立仰躺在床上，手抚上额头，闭上了眼睛。半晌，他取过手机拨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
鬼迷了心窍。
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却是个男人的声音，问：“哪位？”像是被打扰了，略显不悦。
低沉到冷漠的嗓音，他再熟悉不过。不是冯晋骁，还能是谁？
林立顿了一秒，才问：“晓莉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