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恶魔契约，你和我一样啊，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p>
刘鹏程惨笑着，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p>
“为了保护人类，你要来杀我这个怪物了啊。”</p>
魔人化的刘鹏程意识似有些混沌，像是半醉半醒。</p>
他举起了手中的刺剑，恶魔的血肉攀附在了刺剑之上，将刺剑变换成了一柄生长着恶魔血肉的魔剑，似恶魔的肢体。</p>
“即便是怪物，也可以美丽地活着。”</p>
穆茗看着自己的衣袖，愣愣地看着它，慢慢从雪白化作绯红。</p>
纯白的花海化作了忘川彼岸，血色的曼珠沙华红得妖艳。</p>
他终于，还是接受了自己身为怪物的事实。</p>
少年的眼眸冷冽如冰，忘却了情感，忘却了疼痛。</p>
苍白的手从衣袖中探出，赤色的雷霆降诞，在他的手中化作血色的大太刀。</p>
彼岸轮回出鞘，扬起纷飞的血色余烬。</p>
血色的烈焰燃起，化作一方炼狱。</p>
小丑持着魔剑，迎着血与火，朝着那红衣的恶魔扑杀过去。</p>
沐清歌和方诗尧被挡在了外面，远远地看着恶魔在炼狱中厮杀。</p>
血刀每一次挥舞的瞬间，都会扬起泼墨般的血气，唯美却又残酷无比，正如那美艳却又毒烈的彼岸花。</p>
猩红的剑痕削掉了小丑的外骨骼鳞甲，也斩破了它另一半的面具。</p>
恶魔的异变缓缓消失，那具身体像是缩水了一般，不停地变小，最终变回了刘鹏程本来的样子。</p>
“快!杀了我……趁我还没有被彻底吞噬之前……我不想再杀人了!”</p>
刘鹏程喘了喘气，看着穆茗，苦苦哀求起来。</p>
此刻他渴望解脱的那个眼神，就和穆茗曾经在虚拟战斗舱中见过的艾娜一样。</p>
随着面具载体被破坏，他终于彻底清醒过来。</p>
这是他最后挤出来的一滴良知，他不想变成一个以他人的痛苦取乐的恶魔。</p>
即便沦为了恶魔的载体，内心深处，依然存留了一丝人类的善。</p>
但是，为时已晚。</p>
“呃……啊啊啊！”</p>
刘鹏程的体表，突然出现了许多漆黑的脉络，似血管，又像是神经系统。</p>
黑暗的未知物质蠕动在脉络之中，看起来尤为可怖。</p>
恶魔的寄生早已深入骨髓，即便斩碎了附身的面具载体，也于事无补。</p>
小丑嘶吼着，恶魔的意志再一次侵蚀了刘刘鹏程的内心，人性恶的一面被无限地放大。</p>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为她报仇？”</p>
“这个世界如此残忍!如此不公平!它既不能给予我们足够的温暖和爱，也没能给予我们去维护公理和正义的力量。”</p>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不公的世界!”</p>
刘鹏程的脊背骤然破开，露出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