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视线,“朕看他不似先时安静——面上的伤只怕要裹。”
“是。”孙凛出去,不一时提着药匣子回来。这么一会工夫男人已经净过面,平平卧在枕上,虽然消瘦又苍白,却半点看不出狼狈——内殿没有侍人,必是皇帝亲为。想明白这一层越发不敢言语,用银匙挑了药膏敷在男人鬓边罪印上,用薄巾裹好。
“今日正经新年,大节下的,难为你守着。”姜敏道,“出去寻徐萃,就说朕的意思——赏银五十两,玉璧五方,绢十五匹,缎五匹。”
孙凛扑地磕头,“臣职责之内,怎敢言赏?”
“你记着,这是要紧的人——好生照顾,等大安了,朕还有赏赐。”姜敏挥袖,“出去。”
孙凛低着头退出去,恐怕里头病人有变,并不敢走,只守在廊下。因为皇帝命内侍回去过年,内殿除了孙凛,就只门上数名值夜禁卫。孙凛百无聊赖,只能倚着廊柱听风看雪,甚是凄凉。
总算后半夜孙勿提着灯笼过来。孙凛精神一振,“师叔来了。”
“如何?”孙勿往里看一眼,“可醒过?”
“是。”孙凛道,“醒过,只是烧得厉害,又睡过去了。”
“你观他言语如何?行动可有异样?”
孙凛一滞,“师叔何意?”
“那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正经说都死了几回了,有个什么神志毁伤四肢不调不是寻常事?”孙勿哼一声,“那是要入宫的人,若治成那样,还不如死了干净。”
孙凛还不及说话,殿门从内打开,皇帝立在那里,内殿灯火在后,看不清面貌神气。孙勿瞬间只觉脊背冰凉,脖颈飕飕冒着寒气,跪下请罪,“臣言语昏聩——万死。”
“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