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蹙得更紧了,手臂不自觉地护住了胸前。
“好!”王闲源见到丁修干脆的举动,鼓掌称善,然后望向高台两侧的护卫。
他使了个眼色,一名男子便走上前去,将那女子带了下来。
“拜见……”女子来到丁修跟前,困惑地看着丁修,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称呼。
她不自觉地瞟了王闲源一眼,看到王闲源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于是便改口道:“拜见夫君。”
她说话时双眉紧蹙,看起来连开口说话都会牵动身上的痛处。
旁边的幸儿看到这情形,发觉这女子的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厉害,不禁和花颜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都无比担心,日后就是一家姐妹,总不能眼看着她这么受苦。
更令人忧虑的是,这女子现在既然成了丁修的妻子,要是病情一直这样不见好转,坊间又会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第一个受到冲击的,便是骆炳坚和夫君所开办的医院。
这样一来,西部的医家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介入。
夫君嘴上虽然未提,但他目前的种种举措,其实都在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东部不分什么诸子百家,只要有真本事,就能得到重用。
那么之前的全部计划就都作废了。
思绪转动间,幸儿望向四周的贤者,那位青衣老人已经严阵以待,看样子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倘若夫君为了这名女子请他诊治,民间恐怕又会兴起另一种传言。
说什么君主和骆炳坚的医术比不上西部的医家,那么医家照样能大摇大摆地在东部立足。
因此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由夫君或者骆炳坚亲手把这女子给治好。
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你感觉怎么样?”丁修望着女子难受的样子,关切地问。
“还撑得住。”女子出声回答,她强忍着疼痛,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说:“夫君不必挂心。”
“嗯!”丁修听后没再多问,只是注视着女子护着胸前的姿态。
准确来讲,她护的不是心脏位置,而是胸部。
莫非是胸部有什么毛病?
他不解地问:“这么难受,是胸前不舒服吗?”
“我……”女子闻言显得万分害羞,看了看周围的人,才不好意思地对丁修点了点头,低声说:“嗯。”
“嗯!”丁修暗自思忖,接着又问:“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每次发作大概会延续半个月上下。”女子回答道,她看着丁修,害羞得不行,垂下头,靠近丁修身旁。
说:“总是在月事之前、期间以及之后发生。”
“嗯!”丁修点了下头,如果没有料错的话,这应该是乳腺增生。
年轻女子同样可能会得这种病。
他再次向女子确认,问道:“能摸到硬块吗?”
“有的!”女子应声。
“嗯!”丁修嘴角微微一扬,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印象里柴胡之类的草药可以消解硬块。
照常理推断,西部的医师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病情不至于拖延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