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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楚暮云在明媚阳光中醒来。
睁开眼就看到陆含璋一眨不眨, 神情专注地看着他。
他凑上去亲了一口，腰身一紧，被反过来亲了一口, 陆含璋不仅亲他, 还咬他，啃咬他的嘴唇、鼻尖、脸颊，像是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
不疼, 但是痒。
“干什么呀，”楚暮云笑，“你咬得我好痒。”
心想，大老虎被驯化成大狗狗咯~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陆含璋停下咬他，搂着他的手在他腰后揉了揉。昨晚有点放纵了，又亲热了一整夜。
“我感觉还好，没有不舒服，今天拍戏没问题。”楚暮云又心想，自己的身体也被调教成大王的专属容器了呢~
这就是双向驯化吗。
“好。”
他们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就坐车从省城前往《余烬》剧组所在的小县城。
中午抵达，下午开拍。
楚暮云昨天就向剧组报备过了，今天能回来拍戏，排表也给他排了。
下午的第一场戏，就是出事停摆前没能拍的那场戏，多年前男主在学校厕所遭遇性侵犯。
导演很有求生欲地改了分镜头脚本，和对手戏演员有身体接触的戏份全部用替身拍完了，楚暮云要拍的，只有一个面部特写长镜头。
男主从起初的疑惑、惊讶再到抗拒，像惊吓过度的兔子，双眼睁大，满是惊恐和无助。施暴者走后，他默默无声地流泪，强忍着哽咽，不想让别人觉察到厕所隔间里有一个满身狼狈的自己。
从某一刻起，男主的眼神渐渐变化。眼睑微垂，空洞的双眼里浮起冰冷的光，忍着抽泣的嘴角，变为一种若有若无的冷笑。
重大创伤之下，男主的人格发生剧变。片中所有人的人生，也从这一刻起头也不回地驶向了另一条轨道。
这么复杂的细微表情变化，导演本来以为要“咔”很多遍，实际上三遍就过了。这还是导演精益求精的结果，楚暮云第一遍就已经演绎得很到位。
“不错！”他竖起了大拇指。
楚暮云笑着朝导演点点头，跑回到自家大王身边。
陆含璋拿着手帕，细致地给他擦干脸颊上的泪痕。拍了三次，楚暮云就哭了三次。
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眼泪是想来就来的，都不用靠眼药水来辅助。
“我刚才那个表情，到不到位？”楚暮云问。
“到位。”
“那个时候我心底是在想，怎么把陆昇给剁了，细细切做臊子！”楚暮云说，“不过你已经给我出过气了，就不用我亲手剁他了。他好像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能动弹呢，身上插满了管子，他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