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自嘲般笑道:
“也罢,此次潼关若是守不住,老子正好去地下陪我那老父亲,这么多年未能尽孝,此番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
龙野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劝慰道:
将军不必如此气馁,老太爷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事,此战虽然有些艰难,但言败为时过早,你可要打起精神,等着少将军给你娶个漂亮的儿媳进门才是。”
许喜猛又是一口烈酒下肚,嘴里笑骂道:
“这臭小子,这次若还找不到个媳妇,老夫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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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所感应,远在临县的许烈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看着前方的许三才二人,紧赶几步便追了上去。
许贵回过头来嘿嘿笑道:
“小叔,我陪太爷爷去凌波轩找那叶姑娘,莫非你也要去?”
你小子明知故问是吧?......许烈瞪了许贵一眼,他一手搀住了许三才的另一只胳膊,沉声说道:
“天黑,路滑,我在,安全!”
许贵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天空,直接无语。
他觉得自己的小叔变了,不仅学会了睁眼说瞎话,而且还学会了装叉。
明明就是一句话,却愣是分成了四个词来念。
还别说,这么一整,这格调好像的确高了那么一丢丢。
许贵觉得自己学到了,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放心,太爷爷在,叶姑娘,没问题!”
许烈直接傻眼!
主打一个没听懂。
许三才差点笑喷了,他很想对许贵这傻孩子说上一句:
“装逼,你得向太爷爷学,不露痕迹,于无声处起惊雷,这才是装逼的至高境界!”
三人慢悠悠的走出了许府,登上马车,慢悠悠的冲着画眉街的方向驶去。
许家三兄弟站在书房之外,眼睁睁的看着许三才三人消失在视线之中,眼中一片茫然。
良久之后,许福荣重重的跺了跺脚,嘴里发出了梦呓一般的声音:
“完了,这老不像老,小不像小,咱老许家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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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您饿不饿?”
车厢里,许贵一脸殷勤的问道;
“要不先去咱家的福荣酒楼吃了饭再去?”
许三才白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凌波轩难道没有吃的吗?”
许贵缩了缩头,讪笑道:
“也是,太爷爷可是在那里存了五百两银子,不用白不用。”
闻言,许三才一巴掌就拍在了许贵的脑袋之上,嘴里喝道:
“瞧你那点出息,区区五百两也值得你惦记?”
许贵不服气,窝囊道:
“我每个月只有五十两的月钱,可比不得您,嘴巴一张就来五百两,这种好事我咋遇不到?”
遇到?老子那是九年义务教育外加大学四年苦读好吧......许三才都被气笑了,他指着许贵笑骂道:
“你小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就像那啥......”
他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