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完的左手翻出一块木头,右手持着黯淡无光的琅琊匕刺入木头,如笔走龙蛇,木屑纷飞。本该思索灵力来源与修行去路的大脑里,这一刻竟然闪过那布满根雕和树墩的店铺。还有孙木匠那张笑眯眯的老脸。“秦家的小子,你做木匠么?……”秦隐连忙摇摇头。这都想的是什么玩意,真想也应该想吕洛妃那个妖媚娘们的大长腿啊。那大长腿,那水汪汪的眼睛。那天然去雕饰的脸蛋儿。少年的气血不经意间翻腾起来。秦隐满意的再闭上眼。……一具具雕刻异常精良的木雕。那些木雕就好像活过来一样。然后……又是孙木匠那张老脸!“我不会真是个变态吧。”秦隐猛地睁开眼,喃喃的说道。
“我不做木匠,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摇了摇头,秦隐撑起身子向屋内走去。“喂,这太阳还没落山呢,这就回屋了?”毕方在那哔哔的问着。“我可能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睡一觉补补气血。”秦隐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胖鸟的视线里。“变态没事啊,有好多修炼阴阳功法弄错性别的妖人呢,这都很正常的。”“那些大能可是一个比一个变态的。”毕方小声嘀咕道。突然这胖鸟的话音一顿,脸色阴沉。“等等,爷的粥,谁做?”……夜色笼罩大地。白日还是骄阳似火,当黑夜降临天意刚凉,竟是淅沥沥的雨水开始掉下。由点连成线,雨幕将大地拍打的泥泞,连虫鸣声都开始消失,显得这小村庄更加寂静。“隐儿。”一声轻轻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柴房内重新陷入安静。不多时,一道人影踉踉跄跄从柴门走出。咯吱~木门推开,一道佝偻的人影披着蓑衣一瘸一瘸的走出。木门被轻轻合上。屋檐下的木箱里,红雀睁开眼茫然的看了一会,缩了缩身子,重新挤在草垛里睡过去。破烂的厢房里,秦隐翻了个身子。他这次好像梦见吕洛妃了。腿真长啊……还直……咂了咂嘴。这是秦隐来到这里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天。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自己了,没有杀意。梦里?翻了个身,秦隐又沉沉睡了过去。……等等!秦隐突然睁开眼睛。身子忽的起来。滴答。凉凉的雨水落到自己脸上。秦隐抬起头,看着又开始漏雨的屋顶。刚刚好像确实有人喊自己。因为那声音肯定不是吕洛妃那娘们的。秦赵氏?自己这一睡怎么睡得这么死。是不是老妇人需要喝水起夜之类的?起身随后取过木盆放在漏水的屋顶下,秦隐走出柴房。撩开门帘。没人!四周静籁,除了雨声就是毕方细微的鼾声。摸了摸席子和那薄薄的破布衾。凉的。走出屋门,空荡荡的院落,所有的柴火都和白天一模一样。只是地面被雨拍打的泥泞,雨水将地面所有的坑洼都遮平。天空看不见月亮。现在的时辰……应该是丑时,也就是凌晨2点左右。而自己睡觉的时间应该是戌时,约19点左右。那声“秦隐”或许是真的。但现在的问题是,这雨夜里……秦赵氏……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