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橦，你过来。”章浩一看到这个近一月没见的女儿，话语中无半点亲切之意。</p>
两人走到殿中央，与姜翼保持一定距离。</p>
章惜橦紧紧握住任里的手，感受着对方手心传来的温暖，道：“我在这里也能答话。”</p>
章浩一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些：“这人是谁？”</p>
“您见过我。”任里道，“在帝陵城，那时我八岁。”</p>
“任里，听说你进了阆风巅，竟是真的。”</p>
章惜金接过话：“你先前拒绝了婚约，现在又牵着四妹的手，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p>
任里道：“那时我不认识她。”</p>
“你与魔族……”章惜金话说到一半，脸色变得古怪，看向阆风巅一侧，不知该不该继续。</p>
章浩一代他问了：“亦空道长，传闻任里与魔族有交，贵派可查？”</p>
“传闻。”掌门强调了一遍这个词，“任里受曾不让所欺，本身并未堕入魔道，只能说交友不慎，不问究竟，牵连无辜之人，非名门正派所为。”</p>
“受教。”</p>
姜翼暗笑，掌门的话似乎是意有所指。</p>
任里道：“惜橦已经答应了做我妻子。”</p>
章惜金道：“答应？尚未过门，即便过门了她也是姓章，四妹，你过来。”</p>
因为紧张、害怕，章惜橦的身子有些发抖，但仍紧握着任里，不肯挪动一步。</p>
章浩一也不再执着于此，开口问道：“惜橦，你可知你大哥死了，你五弟就在那，现在也成了痴儿。”</p>
“章大公子死了？”姜翼故作惊讶，抢在章惜橦说话之前回答。</p>
“你不知？”</p>
“掌门只与我说贵家公子出了事，具体如何我并不知。”</p>
章惜橦已移到五弟面前，轻拍他的脸，摇晃着他的肩膀，不断地唤着他的小名，但章惜欢仍是痴痴傻傻，嘴上嗫嚅半天，只吐出一个“鬼”字。</p>
她抱着弟弟，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p>
“都是这妖怪害的！”章惜力再次指道。</p>
姜翼瞥了他一眼：“慎言，若是我做的，小公子怎么见着我根本没反应？无证之指，非名门所为。”</p>
“你……妖怪害人还需要理由吗？”</p>
姜翼险些发怒：“要你说的这样，你现在已经成粪了。”</p>
“肃静！”掌门喝道，“章老爷，你若想指控姜翼杀人，须得拿出证据。”</p>
章浩一问女儿道：“惜橦，你能提供一些线索吗？”</p>
任里抚着章惜橦的背，让她缓过气，她哽咽回答：“我只知姜翼失踪前与小弟发生过冲突……大哥离开阆风巅前还好好的，他还来问过我要不要一起离开，他遇害时间应是离开阆风巅后……姜翼是在大哥他们离开不久出现的，时间很短，当时阆风巅很多人都看见了。”</p>
“有多短？他从哪个方向出现的？”</p>
“大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