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了。”
“好。”
张峦随即进门,转身把院门关好,一把拽着张延龄来到正堂。
确定周围没人偷听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道:“赶紧让人烧水,我要洗个热水澡,这几天……汗出得那叫一个如雨下,每天都生不如死,今儿好不容易获准回家一趟,争取了两个时辰,身后还这么多人盯着。吾儿啊,你知道为父这几天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吗?”
张延龄问道:“爽吗?”
“啊!?”
张峦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这几日的遭遇,有没有满足你的虚荣心,以及让你享受到空前的成就感?有没有一种天地间唯吾独尊,甚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张延龄问道。
“这个……”
张峦挠挠头,惭愧一笑道,“说实话,还真有那么一点儿。”
张延龄问道:“感觉怎样?”
“不咋样,有时候是能满足一下虚荣心,但儿啊,那可是给皇帝治病,真怕一个不慎出点啥问题,咱全家上下都要跟着遭殃啊。”
张峦马上扣大帽子。
张延龄白了老父亲一眼,道:“咱正经说话……你觉得这种言辞,能骗到你的儿子吗?”
张峦愣了一下,问道:“或许蒙不了你,但不会……连老大都不吃这套吧?”
张延龄哭笑不得:“既然你知道你俩儿子都不吃这套,你还说它作甚?”
“呸,你小子!”
张峦不爽道,“本来我想骂你的,突然给我个药方,真的让皇帝的脑袋瓜好了起来,你知道多少人为此而非议我吗?连太后都给我甩脸色看……
“还有人质疑,我既然有这么好的药方,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我好说歹说,解释那药方有副作用,得到特定时候才方便使用……你以为我说服他们,很容易吗?”
张延龄一脸不屑:“药方在你手里,就你一个人有这本事,能奈你何?别人不信,他们觉得自己行就让他们顶上去……下次谁挑你毛病,你直接怼回去。”
“太后挑毛病,我也能怼吗?你小子,真是属棍子的,见谁怼谁……对了,人呢?来人哪!烧水!”
张峦喊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最后他干脆跑到房门口,招呼后院的丫鬟过来,等人去厨房准备后,他才重新回来。
……
……
“吾儿,你且说,为父现在应该做点啥?咱先跟你说好,这次回来时间极为有限,我没多少空暇与你细说,你说好了……其他交给我……你就可以回去了!”
张峦大有一种,你把事交待清楚,让我去面对就行了的架势。
但在最后面对前,为父还想……松快松快一下的意思。
张延龄早就知道,老父亲骨子里就是个纨绔子弟,只是年老了,再加上早些年家境贫寒,没资格去花天酒地罢了。
但现在他有了机会振兴家业,就算是从宫里出来,时间极为有限,他也想忙里偷闲,做点儿他想做且爱做的事。
拦都拦不住!
说是烂泥扶不上墙,有点过了……本来就是烂泥,何必勉强呢?
历史上张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