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南撤的过程,整整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之久。
时间来到辰时二刻(7点30分)后,保定府北门关前,大顺流寇抽丝剥茧,总算全然撤去,重新腾出地方,显出满是黄土的空旷荒原来!
这期间!
城头之上,萧郎亦并未闲着。
其再次分派长庭去知会了西门关前许继祖,南门关前刘文炳、巩永固两部,不得松懈,随时注意大顺敌寇过境动向,谨防此贼李自成不讲武德,于后杀个回马枪来,坏了此间大计!
旭日东升!
晨早火红的艳阳,自跳出地平线那刻起,便万道霞光,穿透云隙,普照到一望无垠,宽广荒凉的原野上!
保定府北门关前,眼下,朝晖掩映,金红之色,沸腾般铺撒进满目荒凉中!
萧靖川于门关城楼之上,送得大顺贼,再候建奴兵!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多时辰!
直至巳时三刻(上午9点45分)。
等候多时的正主儿总算是要到场啦!
“报——”
“报!”
北向探马忽然间,飞回驰报,跨于马上的哨兵,满面汗水混着土沫子,观去颇有狼狈。
“报——”
循声望去,单骑折返,已自驰道上渐抵北门关下!
“将军!”
“醒醒!将军!”
培忠见得探马驰回,不敢擅专,遂不得已忙探手去摇此刻岔腿坐于城墙垛口下打盹之萧靖川。
“恩?!”
“怎得?!”
“敌军!敌军来了?!”
萧郎随其动作,忽被惊醒,瞪着双目,反身就站了起来!
“呃”
“没!还没!”
“将军呐!是末将瞧得北向探马有人回还,你,你瞧!”
培忠言语着,亦忙抬手指去城外探马驰来方向处!
就在其两厢说话间,那探马哨兵已然抵近门关!
“报——”
“报将军!”
“建奴兵马已朝此处扑来!”
“先头骑兵距此不足十五里!”哨兵勒马止步,跨马而立,拱手报言。
“好!”
“先头骑兵所部为何?!”萧郎旋即撑足精神,紧问。
“禀将军!”
“打头先锋,见旌旗,应该是吴三桂所部的关宁铁骑!”
“粗略数来,恐亦有八千之数!”
“后面跟得建奴兵,竖白龙旗,边上有得一圈红道子,不知是个啥!”
“观去大致五千余!”
“最后的,瞧去,似还有一帮明军叛卒降将!”
“队阵杂七杂八,五花八门,甚难辨别详细!”
“乌泱泱地于后紧跟,点数过去,恐又近万人兵马!”哨兵实情相禀。
闻之,北门关上,城楼前,萧郎同培忠等,确似略有微怔!
“啐!”
培忠一口啐掉嘴里的草叶子,骂言道。
“妈的!缘何降兵比得建奴兵马还多三倍有余!”
“大丈夫,死则死矣!”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