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未等赵老汉弄明白,就听得巷内右侧第三户门忽的打开,从中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气势汹汹的道:“阿爹,我说过,不要信这装神弄鬼的道士,咱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胃部是不是不舒服?”“你胡说什么!”“近来买卖做的不是很好吧。”“你——”“常与人发生口角吧。”“蜈蚣煞、剥皮煞、挡门煞,三犬俱走,关于谷口。白者不胜,死于阪下,三煞合一,连腥带污,道士讲的是因缘,做的是正事,你不信,我不救。”李道士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只留下了这对呆滞住的父子俩。好半晌,赵老汉回头就给了这儿子一巴掌,怒道:“我跟你说过,这位道长能收拾得了那青豹子,定然是有本事的,万一真是有血光之灾,你给我送终,还是我给你送终啊?”猴腮男也愣住了,不仅仅是被抽了巴掌,而且对方说的话句句属实,可他从未跟这人打过半句交道,而且别的不说,这买卖的账目自个儿向来是贴身携带的,盈亏如何只有自己知道,别人绝对不知,这位、这位难道真的能看财运?“唉唉,道长,别走,您别走啊,是小儿无知,他不懂的,你切莫跟他一般见识。”赵老汉回头又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还不快给道长赔礼道歉!”猴腮男是牙行中名声最烂的人牙子,属于能屈能伸,面厚心黑的角色,连忙道:“是小人没见识,是小人没见识,请道长念我无知,施法相助,回头一定烧香供奉您老人家。”“这钱若是你们家人出的,道士我便不管,但若是巷中百姓同出的——”“自然是一起出的,一起出的!”赵老汉连忙道,心想幸亏自个有先见之明,用坊主的名头强制大家花钱消灾,现在看来还真是花对了。李道士眯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道就破例出一次手,毕竟是为了此地的百姓。”语罢,他便让人在巷子口摆出一张香案,香炉上插了三支香,拜了三拜,口中念咒:“道由心生,心假香传,香焚玉炉,心注仙愿,天光威名,助我破煞,今臣关告,迳达九天,所启所愿,咸赐如言。”
话音一落,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同时抖了三抖,而道士开始挥毫制符,整套流程看的二人一愣一愣,只感觉充满了神秘。道士咒毕后,挥毫泼墨,连制了十几道符,这才转头道:“把这些符贴在每一家的门上。”赵老汉看不懂这鬼画符一样的图案是何用意,但是却觉得符中充满了莫名的力量,贴完才道:“道长,这煞可破了吗?”“先点煞,再灭煞,这天光神符只能暂时镇住煞气,要想灭煞消灾,非得找出煞源方可。”李道士说完,时而闭目沉思,时而掐指连连,或是在某道墙上又点又戳,表现相当古怪,这番动静也把巷中居民吸引了过来,都想知道请来的法师到底有没有本领。最终,道士开了口:“诸位可知何为三煞合一?”在场之人面面相觑,两眼茫然,大多都摇了摇头。“先说这挡门煞,赵家巷乃回字型,其外则有行当集市包裹,外圆内方,便是铜钱的字样,在这洛都截了半道财运,所以说诸位大多都是小有身价,但买卖人应该知道,钱财无流通不转,银钱久置,便会蒙尘生灰,积郁成煞,这本不是大事,因为煞气向来散易聚难,但坏就坏在这门口两颗柳树上,柳者,留也,柳树显阴,这阴煞相连,堵门截户,日光不进,诸位久居于此,是不是常有阴凉之感,冷风嗖嗖,遍体生寒。”“道长说的对,我这老寒腿便是最好的证明!”赵老汉激动的道。道士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