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碗给客人用了,这在兽国某些地区的人看来,是给乞讨者的待遇。像“好吃死了”“漂亮死了”这样带“死”字的话,是不能在新年或是对小孩说的,她完全不知道。
所有这些过失都会被店长按店规罚钱,她也觉得受罚是应该的。最多的一次,她被罚掉三分之二的月薪。她坦然接受,还感恩店长没有把她开除。
之后她被调到跟蛮小满一组,她认为这是店长对一向斤斤计较的蛮小满的一种惩罚。她担心蛮小满会不高兴,因为她确实因为自己的差错一再影响到所在班次的售卖额,这次店长把她调整到蛮小满那一组,说法就是“大家都要分担一下”。
“哦哦……”蛮小满故作为难地看着阿离,“干脆直接把你卖了吧。”
“要是卖个好价钱也不错哦……”她学着蛮小满特有的腔调回敬他,实际上她觉得特对不住那么想多挣点钱的蛮小满。
“就这么定了。”蛮小满夸张地挥了下手,开始了跟阿离的搭档生涯。
蛮小满要阿离只管为顾客写单、收钱,只要保持好她的招牌微笑就好了,此外所有会触碰到食物的活计全由蛮小满自己来做。就这样,一天下来,他们组的售卖额没有低于其他组。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哦,”蛮小满用一种很夸张的严肃表情看着阿离,把阿离本来要道谢的话和不好意思的感觉全驱散了,心里只有无比的舒服。
“那还要怎样?”
“卖死他们!”蛮小满做了一个把其他人全干掉的手势,然后认真地打量着阿离,把阿离看毛了。
“我又怎么了?”阿离以为自己又出了什么差错。
“你头上戴个犄角怎么样?”
“犄角?”阿离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蛮小满的意思,开心地笑起来。
之后,阿离每天奇装异服地跟着蛮小满在店里一唱一合地耍宝卖乖,还根据实际效果不断改良自己的扮相,成了小店一景。整个店里的客流明显增加了很多,他们组的售卖额也明显地高于其他组。
这是阿离空前开心的一段时间,毕竟她没有拖蛮小满的后腿,没有影响蛮小满挣钱,每天也不用再为会出什么差错而担心,只要开心地跟着蛮小满的各种贫嘴傻笑,为他突然冒出的一句歌曲接个下句就好了。当然,所有这一切,从根本上说,就是因为蛮小满实际上把她该干的活基本上全干了。于是,她一直在想用个什么蛮小满可以接受的方式,把自己的薪水分给他一些。她知道蛮小满很在意钱,也知道蛮小满不会接受她分钱给他,她必须想个巧妙的办法,就像蛮小满总是巧妙地让她毫无感觉地接受他的帮助那样。
她先是提议轮到他们组打烊收店时,蛮小满照常下班走人,扫店的事由她一个人包了,蛮小满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