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想法子了,我看见了,就刚刚,穿着盔甲的兵爷骑着大马,往从良家去了。”
里正一听也激动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里正家如何欢欣雀跃暂且不提,只说肖树林进了邵秋实的院子,翻身下马:“岑娘子找我有事?”
邵秋实闭关五年,以前做下的吃食都不能吃了,只有泡的酒倒是因为年深日久,越发香醇了。
邵秋实端出一坛子青梅酒,又端出一坛子荔枝酒:“肖将军喝青梅酒还是荔枝酒?”
“岑娘子请我来,总不能是专程请我喝酒的吧?”肖树林这样说着,却金刀铁马地往凳子里安坐了。
何采药端出一些邵秋实今年做的琥珀核桃和桂圆干,另外拿了几个酒杯。
邵秋实便给肖树林青梅酒和荔枝酒一样倒了一杯:“尝尝,若是不合意,我还泡了杨梅酒。”
“好好的酒,做什么泡这些没用的,”肖树林这样说着,先将青梅酒喝了,又将荔枝酒喝了,默了给出评价,与五年前如出一辙,“太甜。”
何采药没忍住,笑了。
“笑什么,我大老远地跑一趟,喝你主子两杯薄酒,还不兴嫌弃两句?”肖树林训了何采药,转头示意邵秋实再满上,“说吧,请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算起来,肖将军来邳河镇,一晃已是八年了。八年时间就困守着区区邳河,日子不好过吧?”
肖树林没好气地瞪了邵秋实一眼,他守在这里,到底因为谁,谁心里没数吗?
邵秋实收到了肖树林的白眼,轻了轻嗓子:“我也是知道肖将军日子无聊,所以特意邀请将军随我进一趟城,走走看看,权当是散心了。”
肖树林一下听出来邵秋实的言下之意:“你要出唐家村。”
“不去多远,就是去府城交粮。秋收过了,该交赋税,里正叫上我一道,我想着自己多年没有出村,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光景,便应下了。又想起肖将军与我是差不多的情形,便邀将军一道。”
肖树林是个聪明人,当下将琥珀核桃咬得咔嚓作响:“你说得好听,不过是又想拿我当枪使罢了。”
邵秋实便劝他:“当枪使有当枪使的好处,至少还能当枪,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岑娘子这话说得有趣,被当枪使,我还得谢谢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邵秋实叹了一口气,“肖将军实在不想去,我不会强要你去。只是这一趟我定然是要去的,希望将军也不要强要我不去。”
肖树林一时沉吟。
邵秋实便笑了:“又过去了五年,你就不想看看,关押我的牢笼栅栏变宽了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