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无恶不作,他们是一点儿好事儿都不干。
你都不知道姜家周围的百姓咋说?他们说这是老天爷有眼,派了天兵天将来收拾姜家了。
小白狼绺子这回啊,倒是干了点儿好事呢。”大柱子如此说道。
曲绍扬和刘东山互相看了眼,谁都没接这个话茬儿。
“对了,柱子,咱排帮那些老人儿,现在都干啥呢?”刘东山随便找了个话题,岔过去。
“还能干啥?都是老本行呗。
自打钱大柜不干了,我们又另外找了山场子,冬天搁山里放树,开春放排。
老孙,今年放排过抽水洞的时候,没捂持明白,被卷进抽水洞里头了。
等着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在抽水洞下游四五里开外,死透了。”
提到排帮老人,大柱子叹了口气。“这,唉,可惜了,老孙挺好个人。”
师徒俩一听,各自叹息,这就是放排人的命儿,早早晚晚,交代在鸭绿江的哨口里头。
“二棹那年搁安东认识了个娘们儿,本以为是个寡妇。
他实心实意的帮衬,结果后来才知道,那娘们儿有男人。
二棹心灰意冷,今年带着放排的银子,说是要回山东老家去。
大林今年也回老家了,他攒了些钱,想回老家去讨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大柱子也感叹了一番,又继续说道。
排帮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刘东山和曲绍扬给刺激了,好些人都收了心,打算好好过日子。
“那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没寻思成个家啥的?”刘东山看着大柱子,笑问道。
大柱子一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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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去年秋天娶了个媳妇,就是塔甸的,一个寡妇。
她男人是个猎户,进山打猎让野兽给祸害了,留下媳妇和一个两岁的小姑娘。
我着急赶回来,就是急着回去见她们娘俩。
我媳妇怀孕了,这会儿可能生了,也不知道生的姑娘还是小子。
这回我放排的钱,一点儿都没花,全都留着回去买块儿地。
往后我也不去山场子水场子拼命了,搁家种种地,养点儿牲口,好好过日子。”
“真的,哎呀,恭喜恭喜啊。
这就对了嘛,挣钱买地盖房娶媳妇,好好过日子不比啥都强?
非得吃喝嫖赌祸害了,日子有啥奔头?
柱子,塔甸和猫耳山离着也不是特别远,往后常来常往。
你要是有啥事儿,就找人捎个信儿过来,我和绍扬能帮的一定帮。”
刘东山一听,高兴不已。
得闲的时候,刘东山也会想起排帮的老伙计们,他也盼着众人都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别管穷富,至少平平安安。
大柱子远道而来,少不得要招待一番。
于是刘东山让林若兰赶紧张罗几个菜,再烫一壶酒,好生招待大柱子。
当天晚上,刘东山留大柱子在家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曲绍扬又打发兴家兴业,赶着马车送大柱子回塔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