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足够强大。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话,一切都将无从谈起。</p>
由此看来,赵仲儒已经在下注了,巡抚大人也一样。</p>
像他们这样的人,头脑其实一直都是很清楚的、很清醒的。甚至,底线什么的,他们都不会太在意。最近几年,清廷也在着手弄什么责任内阁,想以此来平息民怨。这种做法,多半是有着某种欺骗性的。如今的黎民百姓、上层士绅,已经不是那么好愚弄的了。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本省巡抚,也想着要找退路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对于新军的分化瓦解,似乎更容易收到成效。</p>
五年之前,徐海韬没能中举。五年之后,再回头看,这中不中举,也都无所谓了。哦,甚至,正是由于屈从于总督,赵仲儒和巡抚大人,才对如今徐海韬的“卷土重来”,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是啊,此次徐海韬所针对的,只是代表着保守势力的总督那一派,赵仲儒和巡抚只需坐山观虎斗,又何乐而不为呢?</p>
如此说来,我们跟赵仲儒、巡抚大人,也有着休戚相关的一面……</p>
次日午后,赵仲儒设宴,盛情款待徐海韬。</p>
酒过三巡,环视一番之后,赵仲儒这样说道:“徐兄弟,当初,赵某对与你相关的事情,多加阻挠、横加干涉,至今依然深感歉意……”</p>
徐海韬淡淡一笑:“赵世伯,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它干什么?”</p>
“徐兄弟,你胸怀宽广,不计前嫌,当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赵仲儒说着,将目光转向赵昭婷,“昭婷啊,尽管是时隔多年,不过,如果不能够得到你的谅解,为父依然会深感不安的……”</p>
赵昭婷暗自思忖道:本来,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和徐海韬不提,自然也就是既往不咎的意思了。父亲在此旧事重提,是不是有点多心了呢?哦,他的意思应该就是,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之后,双方才能够更好地开诚布公、精诚合作。他是生意人,自然不会在大处糊涂。是啊,如今,如果再记旧恶,就是不识大体了……</p>
“爹,如今是百废待兴,再去想那些陈年往事,反而不利于前行。”赵昭婷这样说道,“放心吧,以前的那些事情,我早就放下了!”</p>
赵仲儒露出欣慰的微笑:“自古以来,那些成就大事之人,都是深谙取舍之道,懂得如何权衡利弊的……”</p>
“嗯,赵世伯,此言甚是。”徐海韬接过话语。</p>
“是啊,眼界、格局大了,”赵昭婷接口道,“对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那些陈年往事,自然也就放下了。”</p>
三人边喝边聊,谈笑风生。</p>
再过了一阵子,徐海韬渐渐地皱起了眉头,显出一副若有所思、若有所待的样子。</p>
赵昭婷心念一闪:是啊,这个午后,可不是为了吃饭而吃饭、为了喝酒而喝酒啊!事先就说好了的,巡抚大人那边,要派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