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血肉模糊,唯中间显眼的印着贱奴二字……
陆鸿琛低眸,看着自己胸口的字,心中懊悔万分,是他对不起姜延初,是他对不起姜延初,他当时还生气的打了姜延初,他有罪,他有罪,陆鸿琛跪地,就着被锁链束缚的双手,猛扇向自己面颊,狱卒看得一骇,这人莫不是被刚刚烙那一下烙傻了?
不明所以的狱卒退出牢房,接着往其他地方巡视,身后陆鸿琛自己责打的耳光声响彻。
另一厢,贺宣呈送到熙帝案边的折子却被打了回来,据送折子回来的太监说,熙帝仔细询问了李靖元,李靖元承认自己去过陆鸿琛囚禁姜延初的宅院,但他只是受陆鸿琛所邀,完全与姜延初被掳无关,没有及时禀告给大理寺是因为自己和姜延初不和。
对姜延初上次被拐更是毫不知情,而且之前不是就已调查清楚,姜延初遭难是因孟家大小姐爱慕姜寻吗,怎么突然觉得是李靖元所做,姜延初莫不是被人骗了?孟丞相也再次上表,阐明当初的事是自己帮着长女所为,但李靖元明知姜延初是被陆鸿琛囚禁而不报,还是该罚,他已下令让李靖元抄写一百遍的金刚经。
“怎,怎么会这样?”送折子的太监离去,姜延初愣愣站在原地,李靖元在陆鸿琛庭院里都亲口承认是他拐了自己,还有贺宣和大哥收集到的证据,为什么皇伯伯就这样轻轻放过?自己可是被拐出去了两年!
姜延初无法理解,悲伤至极的待在府内,而李靖元竟还在第二天上门,大摇大摆扔出手中书册,“喏,父皇让我给你送来的赔礼,一百遍金刚经。”
书册在李靖元嚣张至极的语气中被风吹得翻开,里面确实是抄写的经文,却每一页字迹都不一样,显然是让下人代抄,姜延初捡起书册,重重砸向李靖元,“李靖元!”
“怎么?不服啊?”李靖元侧身避开,猖狂至极,“我就是拐了你两次又怎么样?我就是把你绑给陆鸿琛又怎么样?我是皇子,就算犯再大的错父皇都能给我兜着,你不过是一个国公府的公子,也配在我面前嚣张?”
“你……”姜延初气急,欲要再打李靖元,却被李靖元一把抓住,反正已经撕破脸了,李靖元对姜延初满是嫉恨与不屑,不过是一个大臣的儿子,仗着太后的偏宠与他序齿同排就算了,竟还敢对他毫不恭敬。
什么定国公?说着好听,不过是替他父皇守疆的奴才罢了,按姜沛墉的身份,姜延初也只是他的奴才而已!想着父皇这次对自己的包庇,李靖元一个用力,重重推倒姜延初,“我为君,你为臣,须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能拐你是对你的恩赐,还不磕头谢恩!”
“小九!”贺宣快速上前,扶起姜延初,他本是看姜延初郁郁,去外面花圃中抓蝴蝶来逗人开心,没想才离开一会这李靖元就欺上门来,贺宣从怀里拿出装有蝴蝶的七彩琉璃罩给姜延初,让人看里面蝴蝶,转向李靖元,“七皇子好大的口气,陛下还在,就称上君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崩逝,邺朝已由七皇子登基了呢。”
“你胡说什么呢?”李靖元顿时一骇,“我哪有说父皇什么,而且就算以后登基,也是,也是……”李靖元到底不敢明说以后是李靖嘉登基,只转了话头,勉力维持着气势,“贺家两老好像在年前就已双双去世,按大邺律法,你这三年之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