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得赵忠离开府邸前……那张黑成锅底的老脸。一名穿着布衣的少年半跪在卧榻前,小心翼翼的为床上的妇人盖好布衾。秦隐在秦赵氏的床榻前守了三天三夜。她中途醒来几次,看到秦隐后又激动的昏厥过去几次。腿伤已经治好,剩下的就是的养。赵曲玉没有食言,不过从秦隐入府时高冷的安排几句后就再没见过身影。倒是一日三餐有专人准时送来,两荤两素一汤。送菜的人是赵府中庭的杂役,他们看到秦隐这名少年时眼里没有半点的不敬,却也没有表露半点亲近。咚!叩门声响。一名家仆和一名丫鬟将饭盒摆放整齐后,又悄悄走了出去。
秦隐回头看着木案上热气腾腾的乌鸡汤,端了一碗过来,小心翼翼递到妇人唇边。“娘,喝点东西了。”秦隐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吵醒了妇人的睡梦。熟睡的妇人似乎听到了这句话,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隐儿。”秦赵氏抿了抿干枯的嘴唇,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她竟住进了赵府大管家的宅子。自家孩儿被大公子赏识,允入族学。昏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两天哪怕昏睡中,脑海里也不时泛起这个念头。秦隐看着妇人乖乖的喝汤,那张冷漠的脸上泛起笑意。“娘,先少喝点润润喉。”一声娘再度听到耳中,秦赵氏眼眶湿润,用力点头,喝着汤水。这个场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这怎么能不让她开心。“你既然进了赵府,就跟着大公子好好学。”“嗯。”“千万别惹事,娘担心你。”“嗯。”“赵府规矩多,别太跟人计较。”“记住了。”……听着妇人的絮絮叨叨,秦隐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总是认真的回应,然后趁着秦赵氏歇息的功夫再递上一勺热汤。这一幕,被刚走到门外的两人恰好看到。面冠如玉的公子轻轻扬了扬手,随行的身影止住脚步。静静看了短暂的几秒后,一抹笑容在嘴角勾起。转过身,无声的比出一个口型。“走吧。”赵曲玉转身离开,刘伯随后。待走远之后,刘伯欲言又止,被穿着一身锦服的赵曲玉看到。清朗的声音悠悠飘出。“怎么,有话想说?”“是,老奴或许明白公子为何看上这个少年了。”“哦,为何?”赵曲玉站定,似笑非笑问道。“临强敌不畏,迎强权不跪,年少不掩锋芒,又极重孝道。难得的赤子之心!”刚刚那寻常的一幕却在刘伯眼里分量更重,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公子好眼光,老奴自愧不如。”赵曲玉哑然失笑,然后摆了摆手,“说对了一半。”嗯?这次刘伯是真的有些诧异了。当初在府前毫不掩饰欣赏的可是你本人啊。赵曲玉眺望着远处山石点缀,花团锦簇,轻轻叩了叩自己的额头。“是这里。”“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