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过张萌败于燕军的用兵得失,知道王贲之意,是要防止城中燕军的精骑。当即高声承诺,自去行事。王贲领了两万军,直接向司马洪所部杀了过去。
王贲没走多远,斥候探马飞速报来,道是赵军已经撤回了营垒。
好不容易等敌军出战了,这还没打就缩了回去,这让王贲也是大为光火。
既然赵军不肯野战,那就依然攻垒好了。
王贲率军疾进,迫到赵军营垒,挥军攻垒。司马尚早已有备,遣军凭垒固守,王贲攻了一日,不过杀伤些赵军将士罢了,并无法破垒,只得回撤。
城中李牧等人,见秦军攻击营垒,王贲侧翼,始终有三万军列阵防护,李牧笑道:“王氏父子用兵,甚是谨慎。”
此后数日,燕赵两军或是左出,或是右出,始终挑逗秦军。王贲对王翦道:“敌军进出挑衅,偏又不战,其欲痹我军乎?”
王翦大笑,道:“李牧如此,不过欲我军全力在此,不暇他顾也。”
“敌亦知其介休孤军,我如分兵前击,敌不救则亡一军,救则非与我决战不可,故此军屡出,不欲我分兵也。”
王贲请道:“父亲既知其计,何不径直令儿统兵南下取介休之敌?”
王翦微笑道:“一支孤军而已,取之何益?”
“李牧为将,素来果决,当真我军直取介休,李牧必然舍之,仍是不战。”
“敌军在此六七万众,攻我不足,守之尚可,我父子统兵二十万出战雁门,虽也杀敌五六万,终非大功。”
“莫如佯为中敌之计,留敌两处,敌必增兵以图胜我。”
“敌军如大集,必不甘于守。大军野战,方有大胜之机。或可一举而破两国之敌,岂不胜于取敌一支偏师也?”
王贲这才知道,父亲原来是希望敌军增兵,也好放手大战。遂问道:“敌军如来,必是雁门之军,父亲欲诱其来,则太原北面数城,定然不守。恐于国不利。”
王翦看着王贲指点道:“为大将者,不得看一城一地之得失。太原北面数城与代北,中有句注塞相隔,大山高远,进退不便。我军如大胜,则不但数城可回,敌之大军亦后退不得。”
“破敌大军于此处,乘胜进代北,则敌军何以挡我?暂失数城,换三郡之地,有何不可?”
“即使如此,难道就敌军欺我?“王贲虽觉得父亲说的甚是,但想起燕赵两军如此挑逗,却不能痛快大战一场,总是有些不服气。
王翦笑道:“敌用计,我亦用计,不过敌军未必上当罢了!”
到了次日,燕赵两军再出时,秦军只调万余兵马前往迎击,其他大军则在营中不出。
燕赵军探知秦军动静,司马洪赶往城中,向李牧请道:“大将军数出扰敌,敌军已懈,何不出一军精锐袭其侧?虽然敌军大营不远,突然袭之,亦可小胜。”
李牧哈哈大笑,道:“王翦用兵,岂是如此无能之辈?敌军故意漏破绽于我,正要诱我军袭之也。”
众将不服,都要请战,李牧坚持不允,平安仗着受太子之宠,坚决请战,指责李牧胆小畏战,错失良机。李牧勃然大怒,责打平安二十军棍。被太子丹得知,当即召之,怒斥平安无礼。喝令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