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都没犹豫:“不错!”姜四海要说话。关山月料到,也看见了,道:“老人家既然答应给我这个机会作个了断,就不要管,行么?”姜四海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关山月又向白净汉子:“你还是把我当仇人,想要我的命?”白净汉子又点了头,依然连犹豫都没犹豫:“不错!”姜四海脸色又变了,芸姑更是高扬柳眉,瞪了杏眼,可是父女俩都没说话。关山月道:“回‘鄱阳湖’来靠力气讨生活这么难受?有这么大的仇?”白净汉子三次点头,还是没犹豫:“不错。”关山月也点了头:“好,我让你泄愤、解恨、报仇。老人家!有刀么,借把用用。”姜四海说话了,忙道:“阁不是要……”要刀,干什么用?能不问清楚?当然要问清楚。关山月道:“老人家不要问,只管借把刀我用用就是,”
姜四海还是要问:“阁下……”关山月道:“老人家已经答应让我作了断了,是么?”姜四海道:“是,可是……”关山月道:“老人家也答应不管的,是么?”姜四海道:“是,可是阁下如今要刀……”芸姑说了话:“拿刀来!”这是……姜四海忙道:“芸姑……”芸姑道:“您既然答应这位作了断,也答应不管,就不要管。”一顿,轻喝:“还不快去!”一名黑壮汉子应声急去,转眼间拿了一把带鞘的钢刀来。姜四海又要说话。芸姑道:“爹,您如今该知道,哥为什么会是您这么样一个儿子了吧?您还不知道这位借刀要干什么用,为什么就不能狠狠心,咬咬牙?”姜四海脸色一连变了好几变,旋即点了头:“你说得对,我是该狠心咬牙了。”天下父母心不一定都这样,但父母之心十九如此。不知道白净汉子有没有什么什么感觉!芸姑冷然:“把刀给这位。”那黑壮汉子上前,双手捧刀,递向关山月。“关山月谢了一声,也双手接过那把带鞘钢刀,容得黑壮汉子退回,他转向白净汉子,道:“接住!”他手臂微振,那把刀平飞了出去,飞向白净汉子,不快,显示力道也不大。白净汉子一怔忙伸手,很容易的接住了那把刀,他道:“你这是……”关山月道:“我不是要跟你厮杀拼斗。”白净汉子道:“那你是要……”关山月道:“你可以砍我三刀,我不出手,脚下也不动分毫,砍中了我,甚至要了我的命,你可以泄愤、解恨、报仇;砍不中我,你向令尊认错,从此改过,做一个不再让令尊伤心、难过的姜家儿子。”原来如此!而且,关山月不是为自己,是为姜家,为姜四海。姜四海放心了,他感动,可是他还是惊急,还是叫:“阁下,不能……”芸姑也感动,她杏眼里异采连闪,那异采令人怦然心跳,只是她没出声。高梅也是既感动又惊急,她也叫:“关大哥……”白净汉子说了话,冷然:“这是你说的?”关山月道:“不错,是我说的。”白净汉子道:“我不干!”他不愿意!姜四海、芸姑、高梅,还有关山月,都一怔,关山月道:“怎么说?”白净汉子道:“你看错人了,这种事我不干,我恨你,我跟你有仇,我要跟你厮杀拼斗,一刀一刀拼,占这种便宜,要了你的命不光采,也不算雪恨报仇!”还真有骨气!姜四海跟芸姑父女俩脸上有了异色,姜四海忍不住脱口一声:“好……”只这么一声,没了下文。因为,让儿子去厮杀拼斗,明知一点胜算都没有,一旦落败,会不会就……做爹的心是矛盾的,盼儿子有出息,有骨气,像个男子汉,但一旦跟生死作抉择……芸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