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小小夫余,还要将军出面,失大王、太子爱重之意。”
“此次出征,还是某与李将军去便可,将军切莫与后辈争先!”
卿陆听了大笑道:“阁下说的许多,无非要抢我之功也。”
陈余也笑,道:“某受太子赏拔,骤居高位,比不得将军威名素著,此战不去,岂不是自甘后人?况这亦是大王太子之意也!”
卿陆笑指着陈余对李信道:“陈卿欲立功于国,偏又这许多理由,连大王太子之意都敢妄称!”
陈余拱手微笑道:“某何人,敢妄称大王之意!且看将军之号,乃是定夷将军,定者,镇之也,某乃佂东右将军,此非大王和太子暗喻,令我二人出战乎?”
李信听了,也笑道:“既是陈兄一心要战,将军还是镇守襄平,为某二人后援好了!”
卿陆寻思这次出战,主力乃是两人带来的兵马,两人统带日长,确实更适合一同出战,况且陈余说的,虽有硬扯之处,倒也并非全无道理。
争两人不过,卿陆只得答应回去坐镇,并指派了府中数名佐吏协助陈余李信两人军旅勤务之事。
过得几日,探得夫余兵马,大多集中到了关外百里的铁利城,陈余和李信商量妥当之后,由李信统先锋兵马四千,先行初战。
大军刚出,不过半日,阴沉沉的天上,飘下大雪来。
此时乃是十月底的天气,正是冷的时候,大雪下来,风吹透骨的寒。这雪下的又紧,天地之间,俱都是白茫茫,百余步外,都是混沌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两个时辰以后,地下的积雪已经有一尺来厚。
李信所带的,皆为车骑。随行有大车五百余辆。
从关塞出来,虽然地势平坦,并无大路,沿途的河水溪流虽然早已冻的结实,不用担心失陷进水,但路上的坑洼草木,也给大车的行进造成了不少的麻烦。加上风吹雪移,积雪将一些坑洼之处盖了,一个不小心,车轮、马蹄,南面就可能陷住。大军行行止止,一日之间,不过才二十余里。
到了天晚,李信吩咐扎营。
李信乃是将门世家,对于行军作战,素来精通,晓得军事之道,不可大意,虽然刚刚出关,料无敌人,这夜晚宿营,亦是要严加戒备的。
如今这天,挖掘壕堑是绝不可能的,故而全军选择靠山避风处,砍伐树木为栅,内外就用雪拍的实着,构成矮墙卫护,至于岗哨,更是派出去十里之遥。
风雪地上,燕军点火做饭,虽然正在下雪,但天寒之时,雪花不化,树木并不湿,加之树木当中,油性颇大,倒是好着的很。
当初太子有对扶余等族动兵之念,晓得这辽东之冷,绝非中原可比,这要是准备不足,只怕这冻伤冻亡之害,比之与敌对战还要厉害,故而专门嘱咐陈余、卿陆等人,务必要多备皮毛等御寒之物,宁多勿少。
陈余在辽西,早晓得这辽东辽西之冷,太子又专门吩咐,当然不会大意,故而用粮草和诸万户,可是换了不少皮毛,单是羊皮,就有二十万张之多。卿陆这里,也都做了不少的准备。
这些军士,每个人都是内着皮裤、皮衣,再罩上盔甲,头戴皮帽,手上亦有毛护手,然后还各有一件大皮裘,用于披盖御寒。食用的,亦有羊肉等热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