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甚至半躺在沙发上已经放松到舒服得半眯起眼，赫尔莫的脸上却还是始终冰冷。</p>
“……”</p>
“引导者”的能力似乎不太够，赛克佩尔保持着让人安宁的微笑，随后又用起二星“观众”的能力打算从赫尔莫脸上和身上的任何微小变化或者动作来判断出他此时的状态——然而，就好似面对一个绝对黑体般，自己发出的电磁辐射根本无法让自己通过观测他以得到任何信息。</p>
“……”</p>
这种情况可不太好，赛克佩尔暗暗心想。</p>
虽然自己可以强行进入病人的心灵，但这就像发生性关系，如果病人不配合，这很有可能对病人本身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要知道，对方是术师，心灵受伤很容易导致意志不稳并且失控。甚至，自己也可能被病人反噬，赛克佩尔并不想把一次心理治疗变成双方的拉锯战。</p>
因此，他仍然在用引导者的能力使赫尔莫放松，同时以柔和的口气开口:“你在困扰些什么？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你只需说出你想说的，把我当做一个树洞就好，因为我会耐心倾听。”</p>
“……”</p>
轻轻地摇了摇头，赫尔莫把目光瞥向斯杜提亚:“她睡着了吗？”</p>
“应该已经睡着了，她现在极度放松。在我的引导下，她暂时回到了幼儿的状态，会做个美梦。这样的状态对人来说有益无害，在外面如果要我这样给别人做一次，我会收一镑的费用。”</p>
对着赫尔莫柔和地点头，赛克佩尔关切地看着他:“但是这个能力对你不起效。你在抗拒我的引导，你的精神时刻紧绷，这并不好。”</p>
“……是啊。”</p>
对于自己的精神状态，赫尔莫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直入主题:“对我造成困扰的，是我心里中的两个意念之争。简单地说，假设，现在爆发了一场洪水，有一个地方发出了救援信号，而我的术师朋友们暂时还没收到信号，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们如果接收到信号，就一定会去救人；如果他们去救人，则必然死亡。发给他们信号，让他们做出送死的决定；或者，不告诉他们，间接导致那些求援者死亡，这个选择导致了我现在的混乱。”</p>
“嗯……”</p>
微微点头，赛克佩尔便说出了常规方法:“要我进入你的心灵宫殿与你的两个意念直接对话吗？”</p>
“……”</p>
实际上，赫尔莫并不想别人进入自己的心灵宫殿，那感觉跟被扒光了衣服检查一样，但他知道这是必要的:“是。请注意安全，如果感到不对劲，最好立刻退出。我体内有些东西，不受我的控制。”</p>
“当然。”</p>
对于赫尔莫说的“体内有些东西”，赛克佩尔并不知道是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使用能力。</p>
如唱安眠曲般，他带着特殊的魔力轻轻开口:“闭上眼，放松，想象你正处于云端间，什么也不想地平静躺着，周围的云如最柔软的棉花般将你包围，就那样放松……放松……”</p>
“……”</p>
闭着眼，赫尔莫竭尽全力地不去想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