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妄图杀了我?”</p>
哪怕还没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奎图莱依然以与光媲美的速度瞬间消失,又闪身出现在了石像之外、玻璃壁之前,与赫尔莫保持着五米的距离。尽管如此,他却也能透过石壁看得清赫尔莫在石像内的一举一动,也能看清他那黑黢黢的枪口——此时则只是指着石像的石壁。</p>
“不……我是在寻求救人的方法。”</p>
食指扣在扳机之上,赫尔莫依然把枪口对着指着石壁,脸色也不因奎图莱逃跑成功而慌张——反而无比沉稳。</p>
“莫非你想用枪要挟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你以为那把手枪能对我做什么吗?”</p>
见此情景,奎图莱不禁得意地仰天长笑——自谈话开始,他这才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神色之间完完全全是无比嚣张——一把枪,如何能奈何得了他?</p>
但只十几秒后,当他笑声平息之时,当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赫尔莫时,他的脸上那残存的一丝笑意就如被凝结的水一般凝固——在他眼中,赫尔莫正慢慢地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p>
虽然自己的致命要害正贴着那冰冷的枪口,赫尔莫却依然平静而安宁,就像吃完饭后正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头一样惬意:“你说对了,我确实想用枪要挟你。我当然知道这枪不能对你做什么,但对我自己做些什么,却绰绰有余。”</p>
“哼,你难道以为你能用自己的死来激发我的善心吗?不可能!我会看着你死!”</p>
短暂的惊异之后,奎图莱立刻反应过来赫尔莫现在是看不见他的,也就是说——后者现在应该不能从他的表情和微动作来推断他的情绪。他知道,只要他的语调和言语之间之间没有露出破绽,赫尔莫就必然不可能威慑成功!</p>
“是吗?”</p>
听着奎图莱的话,赫尔莫就像是不相信般又把手枪往自己的太阳穴顶了顶,顺便还转了转。那坚硬的钢铁本来就已经顶得他十分难受,与皮肤的摩擦更让他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但却不能哪怕让他叫出一声。</p>
“事到如今,莫非你还想诈我?我告诉你吧,你死归死,我不可能救你!”</p>
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奎图莱的身体都燥热刺痛起来,就像是穿了一件不合身且做工极差的毛衣一样难耐。尽管如此,他的声音中的那股自信的语调却不可挑剔,完全就是一个黑帮杀手在看到自己的任务目标以死相逼时该有的情绪。</p>
“啊?是这样啊……那就没有办法了……”</p>
而听到奎图莱的宣言,赫尔莫的声音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他语气沮丧地开口,却没有放下手枪,反而用大拇指轻缓地扣下了自己那把枪的保险。机械敲击的清脆响声在赫尔莫耳边响起,对他来说如天籁之音般悦耳,尽显工业造物的精致美感;那声音同样被奎图莱捕捉入耳,但对他来说却像是定时炸弹爆炸的恐怖轰鸣,一下子使他汗如雨下。</p>
明明只是一刹那,他在那瞬间却全身都一阵发凉颤栗,整个人已经再也感受不到除了自己和赫尔莫之外的一切,完全陷入空灵的状态。周围的天花板、墙壁、大地之类的外物尽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