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这两人,赫尔莫摸了摸鼻子:“你们做到什么了吗?”</p>
“我在宿舍里写政治经济学和政治文章,也写点讽刺散文,寄到报社发表,给那些识字的工人看——不只是本地的,我给全国各地报社都寄。当然,匿名的,有些甚至连发也发不出来,但就算如此,也得继续写下去尽量让更多人看到。”</p>
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维克缇斯就又拍了拍加尔维:“有空了就来这里给孩子们送点吃的和益智玩具,教他们文法和数学还有基础的政治,然后在贫民区内悄悄组织各种地下演讲,这样的生活算上今年大概过了两年——你也知道,我十七岁才开始接触新党,花了四年时间资助加尔维读书并且阅读这方面书籍,二十一岁到二十二岁周游希赫斯列国并且出海去东南的殖民地,二十三岁的时候才回来。”</p>
“而且,各种运动需要时机。”</p>
一旁,加尔维立刻会意,对着赫尔莫继续解释:“本来,只要再给我们一两年,就可以基本将整个贫民区组织起来,跟其他地区的人发动全国性的工人运动。但,现在临战了,这个时间又得往后拖几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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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两人在这八年里做的事,赫尔莫恍惚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八年前,自己还正在里森堡读大学而对底层情况一无所知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旅程。</p>
一时间无法言语,良久,赫尔莫才缓缓开口:“如果有工厂主是好人呢?”</p>
“四千年前的奴隶主们也会对普通人和颜悦色,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把奴隶送进斗兽场;两千年前的地主们也会施舍穷人粥饭,并不影响他们趁着天灾时大肆低价收购穷人的土地。”</p>
儒雅地摇了摇手指,维克缇斯指着他自己:“你看我,以我的所作所为,应该算得上好人吧?但我在十七岁以前也曾大肆挥霍那些工人为加利亚德家赚的钱,是个不折不扣的莱洛斯混蛋。我知道你想说如果有一个工厂主真的做到了我说的那些会怎么样,但那却也只是个例,他个人可以背叛他的阶级,整个群体却不会。资本家个人的道德毫无意义,他们的阶级让他们必须剥削工人——比起封建制,他们确实是先进的;比起新制,他们却落后了。最终,资本主义还是应该成为历史的过往,被更平等的新制度取代。”</p>
“……”</p>
听到维克缇斯这样说,赫尔莫基本就懂了他的意思,随即淡漠地开口:“全杀了吗?包括你的父亲?”</p>
“……”</p>
对于这个问题,维克缇斯首次沉默,很快又笑了起来:“新党人可不是弑父的深渊恶魔。他的资产会被没收,他本人则只要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如果我们能在战争时期内活下来发动武装夺权或者发动更广泛的工人运动。”</p>
“……但所有你说的似乎只是空泛的理想,你没有说该如何去实现它。光是不同肤色不同长相的人之间都互有歧视,一个因地亚殖民地的棕黑种人如果去到伯纳兰尔,不论他穿得有多光鲜、表现得多么优雅,人们也只会说他是妄图挤入上流社会的下等人。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