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人一多,难免品流杂,也就难免良莠不齐。真要这样,把这个人派驻在京里,肩负一旗之重任,直接跟满虏争斗,岂不是太可怕,太过危险——想着想着,他的思绪又转到了铁王身上,不由他不衷心推崇,不愧为当代虎将,盖世奇英豪了,满虏何孝,能有这么一位人物?只怕,来日的争斗,铁王是他唯一的劲敌,而且也是他唯一不忍下手的一个。旋即,铁王的话,又在耳畔响起,很显然的,满虏朝廷之上,如今是大机旁落朝政被一些顾命大臣所把持。满朝文武,几乎尽在掌握之中,人人自危,或敢怒不敢言,或随波逐流,有哪一个愿意。那一个敢为皇家尽心尽力?只有一个,铁王,而铁王虽拥有一支精锐蒙古铁骑,使得群奸有所顾忌,但是铁王自己似也力单势薄,只有退而保全是作,而无力进而肃奸。
连柱石虎将、盖世奇英豪的蒙古神力鹰王都无力肃奸,哪一二顾命大臣权势之大,就可想而知了。连铁王那样的人物都自叹肃奸难,换个人,其困难也就可想而知了。想到了这儿,李燕月的一双眉锋已皱了起来。他是来干什么的?http://210.29.4.4/book/club照理说,朝廷之上一二顾命大臣垄断国政,掌握权势,有取爱新觉罗而代之的趋势,应该是求之不得的事。他为什么想到肃奸困难,就皱起了一双眉锋?这,恐怕只有李燕月自己才知道了!就在他刚皱起一双眉锋的当儿,他两眼之中突显寒芒。因为他听见一阵阵疾速的衣抉飘风声,起自四面八方,到客栈周围屋顶而止。显然,是有不少高手掠到了客栈屋顶之上。更显然的,这是一种包围之势。这是谁?这是干什么?这是谁?不难明白,天还没黑,毫无顾忌,不怕惊世骇俗,只有一种人,官家高手,满虏鹰犬。这是干什么?似乎就一时难明白了,铁王府的事已经了,除非是那位美郡主还下死心,从别处又找来了帮手?要真是这样,她说过,她要进宫告状,那么来的这些高手,很可能就是御前带刀,个个身手了得的大内侍卫。当然,这些人也有可能是为别的人,办别的事而来。李燕月只躺在炕上想,他没起来,甚至连动都没动。就在起自四面八方,由远而近的衣袂飘风声,倏然而止之后的转眼工夫,一阵轻捷而杂乱的步履声进了院子。这阵步履声只在院子里顿一顿,随即就直奔他这间房来。敢情,还是冲着他来的。不用说,准是那位美郡主不死心,求来的“帮手”。李燕月有点气,却又觉得可笑,他摇摇头坐了起来。刚坐起,门上响起了剥琢声。不错,还知道敲门,挺有利数的,冲这一点,这些人该是来自讲理的地方。既是来自讲理的地方,这件事就不难办。李燕月道:“门没上闩,请进来吧!”门开了,人进来了,一前四后,进来五个,后头四个是清一色的打扮利落的中年汉子,个个腰里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着家伙。前头一个年纪略大些,看上去有五十上下,瘦瘦的,鹞眼鹰鼻,还留着山羊胡,一双眸子精光闪射不但是个内外双修的好手,还分明是个性险诈、工心计的人物。李燕月缓缓站了起来。那瘦削山羊胡老者,进门就把一双锐利的目光盯在李燕月脸上道:“尊驾可是姓李”李燕月道:“不错,我正是姓李。”瘦削山羊胡老者道:“那就麻烦尊驾跟我们走一趟吧。”李燕月道;“上哪儿去?诸位又是——-”“尊驾不必问那么多,跟我们走,到了你就知道了。”态度、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