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孤遗老人’——”贺蒙忙道;“阁下是——”“老人家的徒弟,唯一的徒弟。”贺蒙环目暴睁,精光暴射:“阁下叫贺蒙怎么相信——”李燕月淡然一笑道:“记老人家跟我说过,他当年跟贵帮上一代的帮主也就是贵帮上现在的大长老苍天长老有过这么一句口头约定,异日一旦有人带着两句‘日月万代,穷神千秋’到江湖上来请贵帮全力协助。”贺蒙猛一阵激动道:“那是阁下抬举穷家帮,应该是一旦有人带着两句‘日月万代,穷神千秋’到江湖上来穷家帮上下听候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穷家帮贫蒙参见少令主。”他神情一肃转望半大化子沉喝:“小子还不给我拜下。”半大化子早就看怔了,也听怔了,闻言一震而醒,一整鹑衣就要跟贺蒙一起拜下。李燕月伸手架住两个:“两位不要多礼,我不敢当。”
他只是从容泰然地伸出两只手,贺蒙跟半大化子却拜不下去。贺蒙道:“少令主——”李燕月道:“贺二爷,咱们各交各的,只贵分舵跟两位拿我当个朋友,于愿已足。”贺蒙转脸望半大化子:“听见没有,小子,都是你,差一点错过了少令主。”半大化子刚才挺精明挺世故的,如今却一下子深红了睑。李燕月道:“不怪这位兄弟,是我没见着老一辈的,不敢轻易表明身份,兄弟他守口如瓶,坚不吐实,千对万对。”贺蒙道:“少令主,您别兄弟兄弟的折他,他叫阮玉,我大哥五个徒弟,他行五,所以分舵里都叫他小五。”半大化子阮玉咧着嘴窘笑:“少令主,小五给您重见一礼,也算是给您陪罪了。”这次他快,随话接身,就要拜下。但是他还是没能快过李燕月,他刚要矮身,李燕月的一只右掌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五兄弟,等你自信能快过我的时候,再赔罪也不迟。”贺蒙道:“恐怕他这一辈子也赔不了这个罪了。”阮玉咧着嘴直窘笑。贺蒙又道;“少令主,请莅临分舵坐坐。”李燕月道:“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了,好在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急着要知道洪门天地会这第九旗到底出了什么事?”贺蒙道:“小五,还不快禀知少令主。”阮玉一整脸色道:“少个主,您抵京以前,洪门天地会这个第九旗来了个人,您抵京以后,也就是今天白天,又来了个姑娘,我们没摸清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不过我们知道他们都是从张家口来的,约莫二更时分,这座宅子里发生了一阵争吵.然后就静寂下来,没想到人已经走了,不知道从哪儿走的。”李燕月皱皱眉:“有这种事,那位姑娘可能是马大爷的掌珠马丽珠马姑娘,只是她到京里来干什么了?”“这就不知道了。”“在我抵京之前来的那个人,什么模样?”“始终没能着真切,他一顶大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行动很诡秘,不过着上去年纪不大,顶多二十来岁,个于不高不矮。”“这是谁?从张家口来,在我之前抵京,莫非是马大爷派来传达令谕的?洪门天地会有的是飞鸽传书,用不着派专人跑这一趟——”贺蒙道:“小五儿,你说人走了,你根本不知道?”阮玉道:“是的二叔,后来少令主从后院里出来,我还以为是‘洪门天地会’第九旗的人呢。”贺蒙道:“这么些个人都走了,你怎么会一点儿也不知道?”阮玉忙道:“二叔,我可没偷懒,始终就在这座宅子附近。”李燕月道:“贵分舵监视洪门天地会这第九旗——”贺蒙道:“原来没有,都是一条路上的,怎么好监视,敝分舵用洪门天地会第九旗之间,虽然没有